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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永新闻

援藏笔记之二 ‖ 高反​

时间:2020年07月28日

高反是高原反应的简称。高原反应即急性高原病(acute high altitude disease, AHAD),是人到达一定海拔高度后,身体为适应因海拔高度而造成的气压差、含氧量少、空气干燥等变化,而产生的自然生理反应,海拔高度一般达到2700米左右时,就会有高原反应【1】。

最早接触高反是在二十多年前去昆明办会。从机场到酒店,我就感觉到头痛,放下行李,先去医院开了感冒药。那次会议规模80人,参会的司局级干部就有好几位,处级的就数不过来了。我是会务组负责人,全组6个人。我把6个人分成3组,一个组负责会议资料收集、发放、会议室、主席台等等,一个组负责餐饮、住宿,另一个组负责参会来宾接送车辆的安排。那个忙是可想而知的。连续两天的辛苦,等到报到那天,我是一边和报到的各位领导、老师打招呼说话,一边将眼睛睁开一条小缝,没有小缝恐怕领导、老师们认为我是在说梦话。其实,要不是一口气顶着,我会立即瘫倒在地。我又去了医院,告诉医生说,感冒药不管用呀,再拿点儿吧。医生告诉我说:吃药不管用就不是感冒,是高原反应。什么?什么?2000多米【2】高原反应?我都不好意思告诉同事们。会议开幕式结束后,除了盯会场的,给其他会务组人员放假,他们都高高兴兴的出去逛街了。我一头栽到床上,整整睡到下午会议快结束时。睡醒起来,一切如常。我想原来睡眠就能治高反,后来知道很多人的高反症状之一就是无法入睡,能安睡是我的幸运。

后来几次旅行,也上过3000米、4000米,也是有反应的。有一次上3000米,换到我开车,在崎岖的盘山路上,我是一路闭着眼睛开下山的。但从那以后,我被剥夺了任何旅行中掌握方向盘的权利,包括平原地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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藏区桃花


此次进藏为了缓慢适应,家里商量开车过去。不吃药、不吸氧,完全靠自身去适应的决定,也是和家人商量好的。旅程一路艰辛并快乐着自不必说。到了康定县城,也就是2600米左右,高反来了,突然而猛烈。正好好的准备吃饭,突然心慌的拿不起筷子,看自己的手不停的在抖。店家说是高反,“啥高反,我这人不高反”,店家一脸怪异,估计心里嘀咕“爱死不死吧”。嘴硬着吃了几口,只觉得胃紧缩,手哆嗦,所有东西都在嘴里咽不下去。回到宾馆躺下,一夜安眠,梦中和朋友们分房子分地,玩得不亦乐乎。早上醒来,和自己说“啥高反,就是缺觉。”

到了巴塘依然是2600米左右,半夜就像突然有人给我上了紧箍咒,头痛欲裂。看了一下表,半夜十二点整。我对疼痛说“有本事你疼死我,要不就走开。” 高反就像一个坏小孩,你不经意中他来捣乱,对他凶一下,他也乖乖的走开。

很多朋友因为经历过或者听说过高反而惧怕高反,其实先摈弃内心的恐惧是最主要的,身体如同一个小小的宇宙,阴晴圆缺俱在其中,要了解运行规律、顺应运行规律也要调整运行规律。都说每个人对于高反都有一个临界点,看起来我的临界点比较低,过了临界点反而高反症状有所改善。还有更多人说,高原就是身体的试金石,能检验每个人的身体状况,这话一点儿不假。尽管白天偶尔昏昏和气喘,其他的还没有什么,但到了半夜十二点整(非常准时),先是脚腕,然后膝盖、胯骨、腰、背脊,每晚一处的疼痛点,从下往上,这条线路清晰的令人惊讶,但只要痛过并不反复。疼痛的最后一站到达眼睛,在波密的当晚,左眼如同被插进了一根针,剧痛难耐,但持续时间也不长。我想是神的手抚摸我身体每一处脆弱的地方,让我有耐心细细的体会自己的每一处关节每一根神经,也很感恩没有同时发作,又是我的幸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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抵达目的地工布江达县时是下午两点钟,海拔3500米。草草吃了口饭,连行李都没有拿下车子,直接就开始工作了。工作完已经是下午六点多钟了,除了走快了气喘外,一切不好的感觉都没有。心里挺乐,晚上打理房间、收拾东西、洗衣洗澡,第二天就感觉坏小孩又来了。窗前的雪山静默无语,让你自己理解啥叫“嘚瑟”。

注:

【1】来源:

http://tag.120ask.com/jibing/gyfy/gaishu/

【2】 来源:昆明市中心海拔约1891米。http://baike.sogou.com/v148431.htm?fromTitle=%E6%98%86%E6%98%8E